待看到她一脸绯红的模样,叶子风像是少根筋似的发问,“灵韵你是不是发烧了?”说完还要将另一只手探到她额头上去。
灵韵此时被他挑着下巴,虽然心头微颤,但是察觉到不合适,立即伸手拨开了他的动作,从嘴里吐出来的指责,却是平日里不到一半的气势和音量,让人听起来软绵绵的——
“你,你别对本郡主,做,做如此孟浪之举。”
叶子风恍然,从未有过地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被拨开的手挠了下后脑勺,仍旧追着问“我以后不会这样没规矩,但是灵韵,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还有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灵韵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目光飘忽间、一下子竟然对上了叶子风的视线,她本想躲避这个视线,可奈何里面似乎有她想要的炽热——
她便再也没有将目光移开,“我没事,我,我来,是有事情想和你说。”
听她这么一说,叶子风竟然有点紧张起来,有了秦月的前言,他自然料到了灵韵是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但是他以为这件事情要搁到几天之后、等他回来之时了,谁曾想到竟然这么快!
“我知”叶子风才说了两个字,便想起来还要替秦月保密,不由得一顿,转而道,“我听着,你说。”
“我、我们和解好不好?”她憋红了一张脸,终究是把这句话给吐了出来,心里却是异常松快得很,不似前几日那般沉重和闷闷不乐。
叶子风从来没有想到过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见灵韵主动对自己要求和解,两边嘴角勾起的同时,也丝毫不敢得意,“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以后我都会,一直保护着你,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听着这般绵绵情意如同破堤之江倾泻出来的话语,灵韵的双眸里顿时蕴满了水汪,连眼睛也不眨似的看着叶子风
离这两人有七八米远的满月,虽然表面上是牵着马匹避嫌去了,可是还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牵着马站在那里,一直在竖着耳朵偷听。
她听了大片刻,仍旧没听见两人又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对话出现。两人的话皆是点到即止,丝毫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满月心道,照这样发展下去,不知道又得等多久这两人才能成其好事。
或者莫非这个时代的人皆是如此表情达意的?
反正她是不懂,她喜欢隐川,那便是一定要在嘴上和行动上表现出来的。
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制作冬衣夏衣,为他日日思断肠,不远路途艰辛混入军营
满月勾起嘴角,一双眼睛笑得像那弯弯的月亮,心里不由得感叹她真是个痴情且长情的好媳妇。